民国时期,局势动荡,社会处于转型时期,特殊年代造就了一大批优秀的知识分子。而这些风流人物中,江浙人才辈出,他们或是在政治领域独当一面,或是在文化领域摒旧扬新。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,肩负起中华何所在的历史使命。
周作人,作为鲁迅的弟弟,同样有着出色的成就,虽然在抗战期间,他的亲日行为使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被批判的对象,但他作为文学家和思想家的双重身份却毋庸置疑。
在新文化运动中,他的理论主张和创作实践在社会上产生了极大的影响,因此与陈独秀、李大钊、鲁迅等人一同成为这场运动中的旗帜性人物,并成为“五四”文坛的主将。他将“新文化”与“新思想”相融合,最大限度用文字发挥思想之力,倡导“人的文学”,将思想、文学、政治三个维度实现最终的平衡。他创作的散文小品,形成了一种“平和”、“冲淡”的风格。读之,在平淡间又充斥着趣味,如同隔着一层薄纱般的朦胧。
郁达夫曾说:“中国现代散文的成绩,以鲁迅、周作人两人的为最丰富最伟大,我平时的偏嗜,亦以此二人的散文为最所溺爱。一经开选,如窃贼入了阿拉伯的宝库,东张西望,简直迷了我取去的判断。”
六月拍品周作人致郑子瑜有关出版《知堂回想录》的信札
年5月2日信笺一通一页(带亲笔实寄封)
六十年代的周作人,已步入人生的晚年时期,由于家人生病等缘故,即使人民文学出版社将他的稿费提升到每月元,周作人的生活依然困顿。而年前后,国内出现散文的短暂繁荣时期,出现了一批“诗化”风格的抒情散文和“杂感式”杂文,加之国内形势的变化,对周作人的批评之声越演越烈,能给他发表散文的空间则更加稀少。这加剧了周作人的经济负担,同时国内物资极其缺乏,他开始向香港和国外的友人求助寻得物资和出版的支持。
周作人是一个很细心的人,他喜欢把他每天所做的事情不厌其烦地记录下来,友人的资助也被他一笔笔地写在日记当中,如(年11月16日)“郑子瑜寄砂糖十磅,猪油一罐”。并且通过曹聚仁等友人的关系,周作人的散文小品在香港“复活”。
《知堂回想录》初版《知堂回想录》是周作人晚年最重要的一部作品,从年12月10日写《缘起》,至年11月30日作《后记》,周作人于两年间完成了这部“自传”。如同年整理好的《草叶集》一般,《知堂回想录》这部作品最终也没有在国内出版,而由新加坡《南洋商报》以连载的方式完整首发。晚年的周作人,因形势骤变,在写作上愈显沉默,可见生活之寂寞。历史与文化是一个民族精神的表现,没有历史、没有文化的民族,是不可能成立和存在的。钱穆是史学巨擘、国学大师,更是一位教育家,抗战时期,他没有像当时众多青年一样投笔从戎,而是走上历史救国、教育救国之路。
从年的鸦片战争到新文化运动,近百年的时间内,对西方文化的膜拜愈演愈烈,“全盘西化论”的提出也就必然导致了对中国文化的否定。但对于钱穆来说惟有复兴中国民族文化的自信,才可复兴中国之民族。作为一介书生,他在西南联大,以一腔救国之情,教授国史并完成《国史大纲》通史著作,以激发学生的民族自信心和爱国热忱。
六月拍品钱穆致郑孝颖论《易经》信札
年年作信笺一通一页(附亲笔实寄封)
同时,钱穆从史学发力,强调中国传统文化,注重温情敬意和民族文化本位,有极深的国学造诣。除《国史大纲》外,钱穆还著有《先秦诸子系年》《国学概论》《中国学术思想史论丛》等诸多作品。《国学概论》初版建国后,钱穆移居香港,筹建新亚学院,以“为将来新中国培育继起人才”。年,钱穆移居台北,入住外双溪,并将自己的住所命名为“素书楼”,以纪念自己的母亲。并在居所内完成了《朱子新学案》的撰述。在完成书稿后,钱穆便答应了好友张其昀的聘请,作为中国文华学院历史系研究所老师,每周在自己的“素书楼”的客厅里上课两小时。
正如年,钱穆告别杏坛的最后一课所说:“你是中国人,不要忘了中国,不要一笔抹杀自己的文化”,在他七十五年的教育生涯和研究中,他自始至终将传统文化奉为圭臬,以复兴中国传统文化为己任,重建国人对自己文化之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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